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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花*江南烟雨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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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世味年来薄似纱,谁令骑马客京华?

    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。

    矮纸斜行闲作草,晴窗细乳戏分茶。

    素衣莫起风尘叹,犹及清明可到家。

    ——陆游《临安春雨初霁》

    烈马西风塞北,杏花烟雨江南。这似是一种命定。看到杏花,总会一点也不转弯地想到江南,想到迷离的烟雨,想到那暧昧不明的花香与纠缠。

    我没有去过小桥流水的江南,在这寡淡的小半生。可我不愿意心头那点饱满的向往,就此渴死在自己单薄的想象中。于是此时,虽然只是在文字和照片里,对着江南一遍又一遍隔影相望,带着雨点般的甜蜜,和清薄如纱的怅惘,我也想借一枝宋朝春雨里的杏花,然后,沿着小楼深巷,沿着二十四桥明月,默默地寻访,幽幽地诉说。

    看一张照片,是清明雨后的江南。清晨,杏花陆续开起来,汲取天地灵气一般的,开起来。一朵一朵,一树一树,水灵灵的,如乍染的万点胭脂,笼罩在隔水人家。泥墙,黛瓦,烟囱透出热气,丰腴的红衣女人拎着菜篮子,踩在河边蒸腾的轻雾上,篮子里的菜,青翠得能滴出水来。整个画面,好看得带有温柔的鬼魅气,又妖娆,又烟火,分外恍惚。

    便想到那首元人作的《折桂令》:来寻陌上花钿,正是那玉楼人醉杏花天,常言道惜花早起,爱月夜眠,花底相逢少年……这样的曲子,若是亦人亦妖的老伶人挑了来唱,一声声,润滑如蛋清,依依呀呀里,全是惊心,像喊醒了懵懂的前生。又偏生沧桑到骨子里去了,听着,想着,脸上定然全是热热的眼泪。

    花底相逢少年。只是。在这首诗里,临安城的小楼上,听着深巷卖花声的陆游,已是几番离合,年华迟暮。那陌上的花钿。爱月的少年,早已如同轻飘飘的风尘,遁入了沉重又沉重的世味深处。

    这首《临安春雨初霁》,写于南宋淳熙十三年(1186年),陆游已经六十二岁,在家乡山阴(今浙江绍兴)赋闲了五年。五年的日夜等待,足以消磨干净一个人的志气,更何况,还是一个人的暮年。虽然彼时他光复中原的壮志尚未全然衰竭,但是。南宋朝廷的黑暗与软弱日益明显,对此,他深感痛心,又无可奈何。是年春,陆游终于被重新起用为严州知府,赴任之前,他须要先到临安去觐见皇帝,以谢皇恩浩荡。在此期间,他就是住在西湖边的客栈里,听雨。赏花,写字,喝茶,一边等候朝中的召见。一边叩问自己的心灵。

    陆游这首诗里,开句便有掩不住的忧愁意。春雨如诉。楼中飘逸的老者,竟一夜未眠,他心头的忧郁,想来比春雨更黏稠。清晨,雨后初霁。深巷之中。传来叫卖杏花的声音,软糯的声音,似乎可以粉饰太平。如他,在纸上写上几行草书,吃一口刚上市的新茶,待到帝皇召见,喊上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。不如此,又能怎样?他此时依然还是一介布衣,兴叹不了风尘。盼只盼那清明,早日到来,也好早日返回家乡。

    亦曾年少飞扬,亦曾裘马清狂,时间如匆匆的马蹄,来不及一皱眉一回顾,这悲欣交集的人生,倏忽就过了大半。其实,纵观陆游生平,莫过心头两大郁结:一悲久不见还我河山,二悲未与爱人一世相守。

    相传陆游自幼好学不倦,十二岁即能诗文,又在饱经乱离的生活中,深受爱国教育的熏陶。“上马击狂胡,下马草军书”,他早早便立志报国,希望能亲上战场,为收复中原一展凌云抱负。可世事难料,陆游第一次赴临安应试进士时虽取为第一,但因秦桧的孙子秦埙居其次,秦桧大怒,降罪了主考,名次作废。第二次参加礼部考试,主考官再次将陆游排在秦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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