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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 海棠的前尘旧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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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   万里桥边女校书,枇杷花里闭门居。

    扫眉才子知多少,管领春风总不如。

    这是王建的《寄蜀中薛涛校书》。写薛涛的暮景生活。是时,薛涛以女道士装束,幽居于浣花溪畔的枇杷巷,又建吟诗楼于碧鸡坊,才学依旧俊逸似春风,性情却已清幽如古莲。

    在浣花溪畔,薛涛独创了一种红笺,专门用来书写诗文。她取胭脂木,加以玉女津的井水泡软捣浆,滴入海棠花汁,掺上云母粉,精心制作成绯红泛香的信笺,专门用来填写诗句。因是薛涛首创,世人又称之为“浣花笺”和“薛涛笺”。单是名字,就已婉丽之极,而且小笺生成后,还有天然的松花纹理,云母的点点萤光,若隐若现的花香,情意娟娟的墨痕……用这样的纸来题诗,纵然心中莲花开得漫山遍野,旁人看了,还是山崩地裂的惊艳。

    譬如她的这首《海棠溪》。

    写的亦是碧鸡坊一带的海棠。《三巴记》中有记载海棠溪的文字:清水穴左为龙门,峭壁中分,瀑布下垂,春游泛艇,必曲折经此,渡江而归。穴之右为海棠溪,溪置花木,当夏涨时,擘舟深入,可数里而得幽胜矣……真是仙境,犹如博山炉上氤氲的那层龙涎香,幽胜神秘得直教人心思恍惚。

    春风里,海棠开得浅深红腻,在摇曳中好似烟霞顿生。香风隔岸迷离,落英入水,引来一群群的游鱼嬉趣。溪畔有青青浣纱女,在花光树影下洗濯晾晒,随风飞舞的轻纱,艳若彩云,那姿态,竟似要与盛开的海棠比个高低。

    这一首诗,薛涛写得灵慧至极。看明代有两位评家赞其“妍秀绝伦”,“鲜明的烁”,依然想再加上一句:真是玲珑才人,如玉生香,如花解语。

    东风袅袅泛崇光,香雾空蒙月转廊。

    只恐夜深花睡去,故烧高烛照红妆。

    苏轼因“乌台诗案”被贬黄州之时,海棠就曾是他的“解语花”,是他的“胭脂雪”。

    他在天下三大行书之一的《黄州寒食帖》中写道:“自我来黄州,已过三寒食,年年欲惜春,春去不容惜。今年又苦雨,两月秋萧瑟,卧闻海棠花,泥污燕支雪。暗中偷负去,夜半真有力。何殊病少年,病起头已白……”黄州的生活,苏轼过得清寒而隐忍,朝廷的抛弃与误解,让他夜夜孤独向沙洲。还好,还好,大地赐予三春草木,四时花开,来慰他尘世凄寒,心间寂寞。

    这首诗中,还暗藏了一个典故。为何他要担心夜深花睡去呢?这其实是与唐代的另一位美人有关。

    相传在天宝年间,一次唐玄宗登沉香亭,召杨贵妃相陪,而玉环尚未睡醒,只见她醉颜残妆,鬓乱钗横,模样恹恹,别有一番风味,被唐明皇调笑为“岂妃子醉,直海棠睡未足耳!”这便是“海棠春睡”的由来。

    到了二十世纪,曾住成都昭觉寺后院的张大千画了一幅《海棠春睡图》。当时身在台北的张大千托其女于1982年底转赠给了成都的张采芹先生,附诗:

    锦绣果城忆旧游,昌州香梦接嘉州。

    卅年家国关忧乐,画里应嗟我白头。

    落款为:“七十一年壬戌四月写呈采芹道兄赐留,老病缠身,眼昏手掣,不足辱教,聊以为念耳。大千弟爰,八十有四岁,台北外双溪摩耶精舍。”

    成都是张大千的故乡。他画中的海棠,成了心头乡愁的寄托。两年后的春四月,繁华而慵懒的成都,海棠花依旧开得如雾如纱,染醉了青山与江水,艳烈得不忍离枝……张大千在台湾离世。终于,他带着静止的时间,带着他心中古老又美丽的海棠,做着故乡落英缤纷的梦,安然又深远的,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附:

    海棠花语:温和、美丽、快乐、思乡、离愁别绪。(未完待续。)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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