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远行

上去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“休息一下，咱们继续赶路，看这天色，最近几天还会有暴雪，要是不尽快赶到那里，恐怕就很难进去了！”

    苏花子哼了一声，抬头看看天色，走到一边找了根倒伏的枯树坐在上边休息了。

    苏南也坐在地上休息，歇了约莫十几分钟，苏花子就吆喝他起来继续赶路。

    一进入山林，积雪更厚，走起路来十分艰难，饶是以苏南现如今的体质，也只是才翻过一个山头，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。

    反观苏花子，倒是如履平地，整个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，即便是在松软的积雪上行走，也只是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罢了。

    “师公…能歇会儿么….我实在不行了！”

    苏南嚷嚷着，将背上的背包放下来垫在屁股下面坐着，抓着水壶咕嘟咕嘟灌了一气儿。

    “小子，你怎么这么笨，教你那么久，你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吗？”

    苏花子不满的嘟囔着，往回走了几步，扬起竹杖就打，“赶紧起来，你个笨蛋！”

    苏南连忙爬起来，背上背包，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苏花子身后走着。

    走了一阵，苏南看到散落的树皮，登时有了主意，找了两片大一点的树皮用绳子往鞋底一绑，就像穿了两只滑雪板一样，走起路来虽然有些别扭，但却比之前要省力很多。

    “这不就解决了吗？遇事要多动动脑子，教你习武，不是让你变成一个莽夫的！”

    苏花子哼哼一声，加快了脚步，速度简直快到不可思议，甚至连雪地上都不再留下脚印。

    苏南看在眼里，心中惊讶不已，折了两根儿臂粗细的树枝当做雪杖，微微蹲身，调整好重心后，双手一撑，便径直向前滑去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苏南还控制不好，几次栽倒在雪里，但很快就熟练了，掌握了用力的技巧，踩着两片手臂长短成人巴掌宽的树皮向前高速滑行，从苏花子身边飞速滑过。

    “嘿，小子，挺会玩啊！”

    苏花子一扬眉毛，速度也骤然加快，几乎达到了先前的一倍有余，轻而易举超过了苏南。

    两人在大山之间追逐，直到日暮，方才寻了一处背风的山谷暂歇，苏南去寻了些柴火，点了一堆篝火。

    伸手将一根树枝丢进火里，苏花子看着苏南道：“早点睡吧！明早还要赶路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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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南点头，躺在枯草扑成的地铺上，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苏花子则是盘膝坐在篝火边，片刻后闭上了眼睛，呼吸变的若有若无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，转天早上，风雪更大了，苏花子一早就催促苏南，两人急匆匆上路，朝着长白山深处继续进发。

    又顶着风雪前行了两天，第三天下午，苏花子看着四周耸入云层的山峰，回头看向苏南，“再坚持一下，就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公，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说这句话了！”

    苏南苦涩的说道，忽然背后一阵发凉，头也不回的一棍朝背后抽去。

    啪！

    木棍折断，一道雪亮的光芒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去，咄一声，钉在了树上！

    唰！苏花子急掠而来，将苏南护在身后，眯着眼看着风雪中的山林，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，猛然一脚跺下，四周积雪轰然倒冲向天空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苏花子扑了出去，身形快似闪电，手中竹杖连点数下。

    砰砰声响中，四五道身影从雪花中飞出，落在了苏南面前。

    眼前光影一闪，苏花子已然倒掠而回，手中竹杖轻轻点在一个正努力爬起来的青年眉心，冷声道：“别乱动，我老头子怕伤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恩公手下留情！”

    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林中回荡开来，苏南循声看去，就见两道身影急掠而来，几个起落，人已便到了几步开外。

    却是一男一女，男的已逾花甲之龄，面容苍老，两鬓如霜，胡须雪白，就连眉毛都是白的，穿着一身裘皮大氅，看着苏花子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，是一个女子，看上去年岁不大，顶多也就二十岁左右，背后背着两把刀，只是有一把，只有刀鞘，不见了刀，想必先前偷袭苏南的就是她。

    “你老了…..”

    苏花子看着老头，淡声说道。

    闻言，那老头干笑一声，“谭灵初区区一阶凡人之体，焉有不老之理，倒是恩公，这么多年依然如故，风采依旧。”

    苏花子笑笑，没有说话，偏头看向谭灵初身后的女孩，淡声道：“女孩家家，没事别舞刀弄枪的，容易伤到人，更容易…伤到自己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一甩手，那原本钉在树上的刀铮的一声便倒飞而回，直朝那女孩的胸膛而去。

    “恩公不要！”

    谭灵初惊呼一声，伸手去抓，却是抓了个空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仓啷一声，长刀已然落入了鞘中，女孩脸色煞白，一缕青丝悄然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