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2 善后

憋闷。他放下碗筷，这句话说得他实在没心情吃下去，他抄起手机，很不开心地回了一句：“好吧，就当以前那个孙不凡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激动连付账的事情都给忘了，走出好几米，老板娘追出来，大声喊道：“喂！小伙子，还没付钱呢！”

    他这才站住了，今天这是怎么么了，居然吃饭不给钱，他连忙哈着腰，脸上陪着笑，从裤兜里掏出钱包，一边掏钱，一边说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因为有急事，所以忘了，不是存心的，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这边付完账，正气恼着，在街边闲逛着，忽然手机又响了，一看还是慕容婉玉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不是说在学校后面吃饭吗，我怎么没看见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呃——”他哑然失语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在哪里呢？”那头的声音好像比较急切。

    “我，”姑娘的态度转变太快，孙不凡还真有点不适应，他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在你们学校附近闲逛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学校南门等你。”电话那头非常干脆。

    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，孙不凡真的有些身心疲惫，所以慕容婉玉看到的孙不凡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孙不凡。

    她领着他回到了校园，在图书錧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，他们坐在一张长木椅上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这里吗？”慕容婉玉仰着脖子理了理头发，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呢？”

    他忽然笑了，说：“也许是我以前的痛苦记快太多了，所以老天爷决定让我忘记过去所有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她眯着眼睛忽然就笑了，她拿手指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，说：“是吗？不过据我所知，你过去的生活很丰富的，应该幸福的记忆比较多吧，老天爷这是要惩罚你，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两个人坐在树荫下面聊了许久，最后该是摊牌的时候，他站起来面对正在兴致当中的姑娘，淡淡说道：“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中州了。”

    她理所当然地睁大了眼睛，很吃惊地看着他，说：“你在说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他苦笑着说：“我对读书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，我决定退学了，我决定离开中州去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要开创一番事业，也不用着放弃学业呀，可以一边上学一边开始呀，你以前不是做得已经很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对了，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生意的？”

    慕容婉玉睁大了眼睛，这种事情你居然问我，不过转念一想，他是完全失忆的人呀，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是完全正常的呀？所以她才看着他，眼睛眨了几下，才答道：“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最好不要想起来那些事情才好，那些东西一点都不好玩，你不是改行做点别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我以前干什么买卖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呢，”慕容婉玉想了想，好像要回答他这个问题相当不容易，她抿嘴一笑说：“差不多算是风水先生吧，不过好像还兼带私家侦探的，你以前真的很威武的哟，非常厉害的哟。”

    “风水师、私家侦探？”孙不凡念叨了几遍，但还是想不出来那些惨死的小动物究竟怎么回事，于是他只得继续追问下去：“你去过我的小屋吗？”

    “废话，当然去过啦，整天都是乱糟糟的，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坛坛罐罐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道那些坛坛罐罐是用来干什么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没有搞清楚。”慕容婉玉叹口气说道。